016
「啊，好痛好痛！」
「不要紧吗？！哥哥大人」
「啊啊，不要紧。没什么的，只是想子使用过度和体力透支导致的综合反应而已，之后睡上一觉就会好的」
一只的手臂被绕在自己的妹妹司波深雪的颈后，手臂的前端被深雪外侧的手臂拉扯。后腰上也有着妹妹手臂灌入力量的触感。看起来就像是以前热血漫画里英雄们相互搀扶时候的画面，不过实际上只是因为一些毫无意义的理由而打了一场架之后遍体鳞伤的哥哥只能无奈的让妹妹搀扶着回家的落魄场景而已。
——不，也不能说是毫无意义吗？
「哼」
「怎么了哥哥大人？突然笑起来？」
「嗯？笑了？这个我？」
「嗯，是的」
「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肯定是——」
我终于找到了一直以来所寻找的目标的关系吧，在内心中如此默念着。低吟的沉思的司波烽炎。
「哥哥……大人？」
由于是非常罕见的表情，让身旁的司波深雪一下子在意了起来。
但是，这是司波深雪所不应该去关注的事情。
所以。
「啊，说起来」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司波烽炎这样说到了。
「刚才，我记得你确实说过的吧？要矫正我的错误什么的，既然这样 现在对我这么亲密真的好吗？」
略微挑衅的语气，为了将刚才的话题甩开而微微的加重了力道的话语。
不过。
「当然，因为是哥哥大人啊」
「……」
妹妹的回答让司波烽炎丧失了话语。
「而且」
她继续道。
「虽然那个时候哥哥大人确实有将四夜杀掉的想法，但是那之后也有着将她复活的预订的吧？」
「呜……嘛……」
「呵呵呵，果然哥哥大人式的思考模式呢」
那个时候作为自己新的CAD以及魔法程度的验证手段司波烽炎确实有了将星無四夜杀掉的想法，但是将对方杀掉与让对方死去对于拥有就算对方完全消亡也能够在下一刻将其重新构造出来得魔法的司波烽炎来说就又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了。想杀掉对手这点是确实的，但却又不想失去能够与之战斗的对手这种想法却也存在于司波烽炎的心中。
所以，以确实的杀死作为战斗结束的号角，然后将被杀的对手予以再构成的重生是司波烽炎流的决斗当中稀松平常的事情。毕竟这样的方式能够比起一般的比试体会到更加真实的战斗，并且各种的约束以及限制也会比一般的比试少得多。
只不过考虑到自己的再构成魔法一经公布所会导致的风波以及自身的实力层次，在学校的一般测试中并不会做到这种程度。
「不过，我觉得这果然还是错误的。以将一方杀死的方式来体验真正的战斗——哪怕之后可以将其恢复原样，曾经将人杀掉的事实还是难以磨灭的。这种比试方式，我觉得实在是太看轻人的性命了」
「嗯？是吗？」
「哥哥大人……」
略微悲伤的眼神，司波深雪看向司波烽炎。
这绝不是对于司波烽炎的思考方式本身所产生的悲伤，而是对于将司波烽炎这个人的性格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的四叶家的愤怒而化作的悲伤。人无论是谁刚出生时都是一张白纸，将其画作什么样的性格全凭周围的人的行为而产生。司波烽炎的性格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其主要原因还是四叶家的教育所导致的结果，并且这其中也有深雪自己的一份在里面。
所以，通过这次的战斗将司波烽炎的性格逐渐矫正过来的愿望以及思考也渐渐的从司波深雪的心中萌芽了出来。
「但是，嘛。既然是妹妹提出的建议。多少我还是会考虑的」
「哥哥大人～」
然后对于自己哥哥认真思考自己话语的态度当中略微感动起来的司波深雪。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真的是厉害呢，那家伙」
「欸？」
对于突如其来的话语一时摸不着头脑。
司波烽炎继续道。
「星無九灼，吗——本以为在这个日本已经没有能够战胜我的人了，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品尝到第二次的败北呢」
「第二次……的败北？！」
惊讶的口吻，司波深雪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也是当然的吧，毕竟在司波深雪的印象中自己的哥哥司波烽炎至今为止从未有过败北的经历。可是，这样的他却说出了『第二次的败北』这样的话，这不得不让作为妹妹的司波深雪感到惊讶。
「嗯？怎么了？难道说不知道吗？」
看到自己妹妹的表情，察觉到了什么的司波烽炎这样继续道了。
「三年前的冲绳，在那场战斗的最后，我输了哦」
「欸？可是……」
司波深雪困惑了。
三年前的冲绳，既然这样说到了那肯定是指冲绳防卫战时候的事情了。可是在司波深雪的记忆里那个时候毫无疑问的应该是自己的哥哥司波烽炎的压胜才对啊。肆意的让力量暴走，屠尽所有的对手，最后只留下一片荒凉大地的那个情景司波深雪至今都记忆犹新。
这样的哥哥，在那场战斗中输了？这怎么可能？
而且说到底，如果真的输了的话。哥哥也不可能这样站在这里了啊。
「不，输了哦。彻彻底底的，所以我才会在那之后彻底的专研到魔法的研究中去」
似乎看穿了深雪的心思一般司波烽炎如是道。
「那个时候，我屠尽所有的联军以及周围的部队之后，与某个男人相遇」
「某个男人？」
不自觉的司波深雪皱了皱眉头。
「啊，某个男人。黑发黑瞳，有着日本人——不，应该说是亚洲人特征面孔的男人吧？似乎原本是大亚联合征来的雇佣兵的样子。但是在出场之前部队就被全灭的缘故，所以没有接收到任何的指令，只不过因为我是敌对方的样子所以适当的和我打了一场」
仿佛就在说他人的事情一般。
司波烽炎继续道。
「然后我就输了。包括战斗技巧和魔法技术在内所有的战斗能力都无法与其相提并论的我彻底的被他打败了」
「……」
明明是这么简单话语，却让深雪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那、那个男人的名字是？」
「Saa～不知道啊，我既没有问的打算，他也没有说得打算」
但是，司波烽炎继续道。
「有一点，就算是那时候的我也能够清楚的记得。他的风衣，外套上清楚的刻印着某个标记——卡帕提恩公国，那个皇室所属的专用标记」
「难道是，卡帕提恩皇家亲卫队？！」
「Saa～具体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除了那个标记之外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家伙比我要强大的多这点而已」
「……」
（那么就不会有错了。那个时候哥哥大人的对战对手毫无疑问是卡帕提恩皇家亲卫队——那个世界最强的魔法师集团的成员了）
卡帕提恩皇家亲卫队。
那是卡帕提恩公国这个在第一次大战期间成立的位于阿尔卑斯山东侧山脚下的娇小的国家，国土面积狭小，耕地面积勉强说得过去，资源普通，国家资金基本依靠着贯穿东西欧之间的铁路贯线收取的税费得以维持。与匈牙利、波兰、乌克兰以及罗马尼亚等国相邻，是个生存在大国夹缝中军事力量可以忽略不计的东欧小国。
但是这个成立不久的新兴国家，无论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时代大战还是半个世纪前的第三次世界大战中，都轻而易举的将国家的存在延续了下来，无论是曾经雄霸一世的俄罗斯人，还是盛赞种族主义的第三帝国又或者是第三次世界大战出现的新纳粹都没有能在版图上将其吞并。
当然，战时的那个中立政策也是国家得以延续的原因之一。但是，由于位于贯穿东西欧的重要战略通道当中，无论何时都被狂扫世界的力量予以重点打击的战略支点的他们之所以能延续至今的最大理由还是他们所拥有的杀手锏，规格外的世界最强魔法师部队——卡帕提恩皇家亲卫队。
那个部队的力量究竟强大到何种地步不得而知。
知道的只有他们服从于卡帕提恩公国历代女王的指示、他们几乎没有迈出过卡帕提恩公国的领土以及他们每一个成员的实力都足矣倾覆整个世界这些。
如果真的那个时候司波烽炎面对的是卡帕提恩皇家亲卫队的成员的话，那么输了也是理所当然，倒不如说面对那种规格外怪物集团的成员能够幸存下来本身就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哥哥司波烽炎那令人畏惧的实力的强大了。
「然后今天，我第二次的输了」
将意识移回现在，司波深雪在自己哥哥的脸上看到了稍许的失落感。
「不过，那个这次是……那个……」
虽然自己的哥哥司波烽炎那样说，但是深雪并没有感觉自己的哥哥输了。
确实能够接住哥哥那个招数的星無九灼很厉害，但是结果来说还是自己的哥哥主动解除『千刀之林』才得以结束战斗的。如果那个状态继续下去的话，就算是那个星無九灼也是会毫无疑问的输掉的吧？
「不，并不是那样哦。妹妹哟，你搞错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地方」
「欸？」
又一次的就像是看穿了深雪的内心一样。
司波烽炎如是道。
斩钉截铁的语气，没有任何迷茫以及动摇的他这样说到了。
「我，之所以在那个时候解除了『千刀之林』并不是什么慈善心之类的原因。在使出那个招数的时点起我就已经没有那种余裕了。我之所以解除『千刀之林』是因为我感觉到了」
他继续道。
「恐怖感」
「恐怖？」
「啊啊，恐怖感。从未有过的，让全身都颤抖起来的强烈的恐怖感，那个是真真正正的怪物。绝对不可能赢过的异类当中的异类，就算使尽『现在的我』的全部力量也不可能与其相提并论的绝对者」
「……」
「那是这个我用上『千刀之林』才得以第一次感觉到的东西。你明白这代表什么吗？妹妹哟。胜负的天平倾斜到那种程度还继续战斗那是愚者的行为。而且，这个行为本身也无法称之为战斗了。所以才放弃了」
「……」
所谓的战斗终究还是要和与自己实力不相上下的人进行才能显得有所意义。
像蚂蚁一样将对手踩死又或者被像蚂蚁一样被对手踩死都不是司波烽炎心中的战斗，那不过是单纯的虐杀而已。
所以，感受到自己与星無九灼之间那绝望的实力差的瞬间司波烽炎就放弃了战斗。
明明知道没有意义还要继续的战斗并不符合司波烽炎的流仪。而且这场战斗说白了只是单纯的对自己能力的一种测试而已，并没有要做到那种程度的理由。
所以就干脆的放弃了。
「换而言之……那个男人的实力已经能和卡帕提恩皇家亲卫队的成员相提并论了？」
——不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为什么那种人会来这种学校？光是和卡帕提恩皇家亲卫队的成员相提并论的实力本身就已经是等同于战略武器的存在了。不，比起战略武器卡帕提恩皇家亲卫队成员程度的实力者拥有着压倒性的优位。那样的人怎么可能……
「Saa，具体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说到底三年前的那个时候我并没有使出『千刀之林』，也没有能强大到从直觉就感觉出那个男人的强大。话说他和那个男人之间的实力差究竟有多少我也不清楚」
「……」
「只是。嘛，该怎么说呢——比起我的视野，这个世界的宽广程度真是超出想象的大啊」
一边感叹着，一边再一度的迈出步子。
支撑着他的司波深雪也紧随着踏出脚步。
这个时候司波深雪的脸上呈现这复杂的表情，但是司波烽炎确实满脸的愉悦。当然这份愉悦的原因并不是什么这么大的年纪还被妹妹搀扶的羞耻心导致的抖M意义上的愉**。而是——
『Saa，究竟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超越「你」呢。真是让人期待啊』
『呐。「星無九灼」』
司波烽炎的内心这样轻轻的喃喃到。
◇
视角转换，来到星無九灼那一侧。
「呜！」
「九、九灼？！」
同样由于哥哥的痛苦表情，作为妹妹负责搀扶九灼的四夜露出了担心的神情。
但是和深雪那边以兄妹爱作为主要原因不同，四夜是认真的在担心九灼的伤势。
严重的伤势。
身体表面，残破的皮肤露出的部分不规则的分布着大量的挫伤。头部、四肢，躯干的一隅大面积的有着烧伤痕迹——不，只是这样的话还算有办法医治，以现在的医疗技术，这点程度的伤势甚至算不上什么问题。但是最主要的问题并非这些皮肤表面的伤痕，而是更内部的，用话语难以准确说明的身体内部的伤害。
不仅仅是内脏，身体的骨骼也好，肌肉也好全部都因为过重的负担而发生崩裂，身体柔软的就像是面团一样，仿佛身体就将要融化掉了一般的触感正不停的传达给星無四夜。
——这种伤势，还是第一次见到……是因为使用那个招数的缘故吗？
那个时候所展示的人类的界限所能引出的最大力量。
完全没能解读，因此才能得以理解的那个最强招数。
禁义·全驱动。
利用将人体的身体能量百分之百的引出而达到的终极技巧，将原本只有不足百分之十五的肌肉利用率提升至百分之百，将原本只有不足百分之五的能量利用率提升至百分之百，将身体原本支持内脏运作的能量百分之百传递给身体表面。
一瞬间身体的表面会被附着上比火焰更为炙热的温度，而内脏则近乎于降至冰点。
这种状态哪怕只是维持一分人体都会因为超越承受能力而自行分解。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才能引出的最强力量，以自我的崩坏为代价所能使出的最终奥义。
——不，还不止是这样。
但是，星無四夜并不认为星無九灼的伤仅仅是因为那个奥义所引发的东西。如果是身体的崩坏的话，确实会引起类似的现象的吧？但是星無九灼的身体和常人不同，他的肉体强度远远超过了一般人的常识，不过是数分钟的战斗不可能使得星無九灼的身体伤到这种程度。
既然如此的话。
那么——
——果然，是那一击的关系？
星無四夜回忆起来了那最后的一击。
为了接住那个近乎于中子星密度的银色的细针而使出的那一击。
张开的看似要接住那根细针的左手突然收回握拳，然后对着那根拥有着数十吨重量的银色细针释放出至今为止最强的一击。
那究竟是怎样的一击，星無四夜并不明白。
由于速度已经远远超越了自身的知觉魔法的感知间隔的关系，完全无法探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一瞬似乎眼前的世界发生了扭曲。
然后伴随着剧烈的震动以及眼前的世界都要被其击碎般的冲击，那根银色细针消失了。
本来的话质量的消失，必将伴随着巨大的能量释放，根据伟大科学家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的计算公式，数十吨的质量完全消失所释放的瞬时能量将超过一兆（万亿）吨TNT爆炸所产生的当量。虽然无法与毁灭恐龙的天地大冲击相提并论，但是也是足以将日本消灭于历史的尘埃当中的冲击了。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由于那根银色细针的消失而产生的爆炸又或者是冲击，什么都没有。由于那一击的关系所有的一切都归为了平静。在那之后那个司波烽炎也理所当然般的解除了那个魔法坦率的承认自己败了，然后理所当然的离开了现场……
——那也就是说……
由此星無四夜提出了一个假说。
但是如果那个假说真的成立的话，自己的哥哥星無九灼就已经不是能够用「怪物」二字形容的存在了。
将一切的悲剧在发生之前予以消除。
将力量超越力量这个概念的界限而引发出的质变的力量。
那已经不是人类又或者是地上的生物所能拥有的力量了，要比喻的话，只有神话当中的存在。神又或者是恶魔才能拥有的力量。
神魔的领域。
——九灼，你究竟是……
「啊——」
但是在四夜思考的间隙。
由于搀扶的力道的松懈的关系，星無九灼的身体突然间的失去了平衡，在即将倒地的瞬间勉强的被四夜重新的扶稳再次搀扶了起来。
「啊啊，真危险真危险。以现在这个身体的状态如果摔倒了，就不是单纯的骨折能够了事的状况了呢……」
用着笑脸说着眼前这个状况的星無九灼，让四夜的精神一下子回返了过来。
「九灼果然还是用我的『重构』来——」
「那可不行」
话语说道一半便被星無九灼微笑着拒绝了。
「你的那个力量，在对他人使用的时候，是要一并承受他人的痛苦的吧？」
「……」
『重构』
自我重构的对他人的使用版，与对自己使用不同，对他人使用就必须重新读取他人的情报资料才能得以完成魔法的构筑。换而言之，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资料连对方所受的伤害以及痛苦也都将被一并的读取，在星無四夜的脑内形成受到伤害的对象的全部的情报。
情报的完全读取，换而言之也就是观感的完全再生。
如果这样做的话，那么对方所承受的伤害以及痛苦将会以相同的形式刺激星無四夜的脑部，让她感受到相同——不，如果只是相同的程度的话那还好，但是由于『重构』的速度远远大于对方受到伤害时候的感知速度，所以四夜所承受的痛苦也将数倍甚至数百倍的高于对方。并且是并非身体，而是发自大脑的强烈痛苦信号。
这种事情身为哥哥的星無九灼绝不允许。
以将身为哥哥的自己的痛苦转嫁给妹妹作为条件来回复自己的伤痛这种事，对作为哥哥的星無九灼来说是绝对不允许的。
「这种事情绝对不行。如果是较小的伤痛的话另说，现在我所承受的伤痛是以引出人类最大界限之力量所换来的人类最大界限的苦痛。这份伤痛，你是不能承受的」
「但是！」
「不要紧的，我不会有事的。这种程度的伤势，我的话只是睡一晚就能解决了」
骗人。
这绝对是骗人的。
不论星無九灼的身体再怎么强健、自我回复速度再怎么迅速，要回复这种程度的伤势就算是使用最上级的治疗魔法都需要数周的时间。仅仅是靠睡一觉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实现。
但是。
「……」
四夜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
因为九灼的脸上挂出了这个问题到此为止的表情，他已经下了结论自己也就只好遵从了。毕竟这一年来星無四夜与星無九灼之间就是这样过下来的。
「知道了。那么有一件事希望你能答应我」
「什么？」
九灼所定下来的事情无法改变，既然这样的话——回顾这次的战斗，回顾着现在的自己与那个叫做司波烽炎的男人以及九灼之间的差距，花费短暂的瞬间四夜作出了觉悟。
真挚的表情，她对着九灼这样说道。
「等身体回复了以后，我希望你能教我武技」
一瞬，星無九灼的眼睛睁大了。
然后。
温和的表情，脸上露出了笑容。
「欸～真是让人吃惊啊。但是，可以哦。不过相对的，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件就算是我也可以用的顺手CAD」
「……只是这样就可以了吗？」
「那当然，不过嘛～要做CAD的话。就需要相应的工房的吧？现在的那个道场的话没法的吧？没办法，改天去试试拜托那个人吧」
「？」
「不，不要在意，只是自言自语而已」
「是吗？」
面孔再一次的回复到无表情的状态。
一旦下定了决心对星無四夜来说，感情就是不需要的东西了。
看着这样的四夜再一次露出笑容，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之后，九灼视线重新回到前方，再一次迈出步子。
「不过话说回来，得快点找个可以休息的地方才行啊。老实说……身体超累啊，得好好休息一下……才行。首先……保健……室……」
啪。
话语的途中，眼睛不自觉的缓慢闭上。然后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九灼？！」
似乎是由于安心感的样子一下子睡了过去了。
但是这个状况相当的糟糕。以九灼现在的身体状态要是摔倒的话，受到的伤害可不闹着玩的。全身的骨头因为冲击大半都已经粉碎，身体组织都接近崩坏的他，哪怕是受到一次摔跤程度的伤势都有可能因此丢了性命。
所以四夜迅速的伸出手准备接住他，但是在那之前——
「欸？」
突然从地面泛起的白色想子汇聚成了娇小少女的形状，接住了他。
「……」
什么话语都没有想子所汇聚成的白色光芒的少女轻轻的抱住跌倒的九灼，缓缓的将其放在地面上。
「你，到底是？」
由于面前惊异的场景而发出诧异声音的四夜。
但是白色光芒所汇聚成的少女并没有理会四夜，口中默念着什么的少女看着躺在地面的九灼。在四夜眼中她的脸上所充斥着的是悲伤与温馨所混合着的奇妙表情。
她用着这样的表情看着九灼。
然后经过数秒的流失，微微闭上眼朝着九灼的头俯下身去。用着嘴对嘴的姿势，从一旁对着九灼的唇轻轻的吻了下去。
一瞬，九灼的身体被白色的光芒所笼罩了。接着在下一个瞬间，白色的光芒所退去的时候，九灼身上的伤势如同一开始就不存在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什？！」
不可思议的情景。
虽然知道这应该是某种魔法的作用，但是四夜却完全无法解读这到底是什么魔法。知道的只有，直到刚才还充满严重伤势的九灼已经恢复了原状。
失去意识的他正轻轻的发出稳定的呼吸声。
和平时睡着的时候没有任何两样的样子。
「这个是……」
「……」
没有回答四夜的疑问。
白色光芒的少女在确认了九灼的身体无碍之后，将视线转向四夜的方向。
她对着四夜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化作了白色的想子消散在了空气中。四夜哑然的看着她消逝的那个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
「终于找到了——原来如此，是在这里啊」
突然四夜的背后响起了凌厉的女性的声音。
回头看去，在那里的是一名刘海微微外翘穿着黑色西服以及紧身套裙梳着黑色马尾的女性。
「你是？」
「我是防卫省陆军101旅团·独立特战大队情报组的组长藤林响子，找那边的男人——星無九灼有事情」
凌然的表情，她这样宣言到了。
◇
然后，另一个视角。
站在第一高校，最高栋的顶楼天台避雷针的针尖上。没有丝毫的摇摆，就像是站在地面上稳稳的踩在上面。穿着哥特式的单薄服装黑色长发的幼小少女远远的瞭望着地面上的星無九灼。
她的身旁浮现着金色的粒子。
那是将那片被近乎于摧毁的空地回复原状的金色魔法颗粒。
被那些金色颗粒所环绕的她，明明距离着数百米之远却如同近在眼前一样的看着远处的星無九灼。
「呵呵」
接着，幼小的她的脸上露出了异常程度的妖艳的笑容。
「果然，是这么回事吗？呵呵呵……」
留下这样的声音，她的身体就如同融化在空气中一般，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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